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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弹劾尉迟乙不成功,朝会很快就散了,走的时候卢政翰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崔玄看着,淡淡提醒了一句:“卢阁老,小心些。”
卢政翰眯了眯眼睛,他在官场多年一直小心,是这次冒进了,他又想起崔玄这一次的按兵不动,与崔玄联姻的心思愈发强烈起来,缓缓挤出一丝笑容:“崔阁老,一起吧。”
尉迟乙看着崔玄和卢政翰并排走——虽然中间还能站两个他,咂巴了一下嘴。
苏彧笑着问他:“兵练得怎么样?”
尉迟乙一脸兴奋:“不错!陛下,那些弓/弩犹如神器!”
苏彧轻笑:“这算什么,我还没有造大炮呢。”
尉迟乙茫然了一瞬,随即再次兴奋:“大炮是何物,也是像弓弩这样的神器?”
“更神,但是得有钱才能造。”苏彧说。
尉迟乙沉默了一下,生财不是他的能力范围,他如炬的目光望向刚刚崔玄和卢政翰消失的方向,“陛下,打家劫舍这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臣就当是走亲戚,陛下觉得卢阁老和崔阁老像不像臣的亲戚?”
反正他们已经劫过柳家了,不妨再多加两家。
就站在那里的萧落:“……”他还在呢!
第48章
谢以观收到京城传信时,人已经在钱塘。
钱塘比谢以观想象的还要繁华许多。
与京城有着严格的商铺区域划分与宵禁不同,作为比扬州还要晚些发展起来的钱塘秉承了江南之地前铺后宅的风格,整个作息都不会像京城那样匆忙。
钱塘的商人在日升之后才慢悠悠地开铺子,日落之后也不会急着打烊,尤其在华灯初上时,钱塘的夜更是热闹。
南方之城水域辽阔,月上柳梢头,花船荡漾于水面上,船上的花娘能歌善舞,一支如江南流水的软舞成为文人墨客笔下的盛景——
这里的富庶与大启其他地方的凋零格格不入。
谢以观将自己在钱塘的所见所闻,都一五一十地记录下来,又在心里粗略算了下一个钱塘之城的赋税,嘶……当真是让人眼馋,只可惜苏彧不能亲自来看江南的繁华,要不然也不知她要出多少个鬼点子。
这几日,谢以观实在是忙,以至于当这封从京城送来的密信放到他手上时,都带了几分漫不经心,他一目十行,看了下信中所提及的要事,稍稍想一下,便不难发现,苏彧是故意让世家发现尉迟乙不在京城的,到底是单纯想要试探崔玄,还是连着几家一起试探……
谢以观觉得,还是后者的成分居多一点,毕竟皇帝她弯弯绕绕多,有了这一次的威慑,大概有一段时间内,各个世家不会轻举妄动,至于皇帝……
他沉默了一下,总有一种皇帝要给他加政务的不祥之感。
“谢监察使可在屋中?”
听到外面柳无时的声音,谢以观立刻将手中密信烧成了灰,然后扔进了香炉之中,不留下一点痕迹,再笑着将门打开:“柳郎君来了。”
柳无时是和王墨一起来的。
王墨的脸上尽是哀怨,他本是世家里出来的探花,兼具了文人的浪漫与世家子的多金,难得来一次钱塘,自然是要看尽残荷秋桂,再以诗会友,结果柳无时硬是将他从诗会上给拽回来。
柳无时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将这几日的行程向两位监察使说了一遍。
不要说王墨,就是谢以观听完之后,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谢以观轻咳了一声:“刚刚钱塘刺史送来请帖,明日宴请我们。”
柳无时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