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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继续用煤块在布料上画细节图。两个人蹲在地上,全然看不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世家贵公子。
苏彧画完之后,李见长拿起来看了又看,惊喜地喊着:“妙啊!陛下当皇帝真是可惜了!”
谢以观:“……”这是什么话?
还好苏彧也不和他计较。
李见长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当场就拿出墨斗测量,没一会儿就给出了需要的材料和人手来。
苏彧像是早就想好了,说:“韦之明和他那十几个卫兵不是闲着没事干吗?让他们过来先干起来,剩下的人再在当地征集。”
“……”谢以观忍不住提醒了苏彧一句,“陛下,他是同州防御使。”
“可是谢舍人也说了他冒犯天子,不是死就是流放,朕现在让他在这里劳改,是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苏彧理直气壮地说。
谢以观稍稍愣了一下,“恕臣愚昧,劳改二字是何意?”
“劳动改造。”苏彧说,“多劳动有益身心健康。”
谢以观:“……”和皇帝在一起说话,一时不知道是谁更没有文化,皇帝嘴里的话分开来的字他都识得,就是连起来理解就颇费劲了。
韦炅被带过来的时候还是一脸懵,全然没有想到皇帝抓他竟是要他做苦力!
他自是说什么都不干,士可杀不可辱!
苏彧呵呵一笑:“既然你是武将,那么我们便以比武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朕给你每三日一次挑战仲云的机会,只要你打赢他就能离开,但是输了你就给朕乖乖干活,当然你自认打不过仲云,让韦家的人付些赎金将你赎回去也不是不行,朕不当你是武将就是。”
韦炅被苏彧一激,直接就上手攻向尉迟乙,只可惜就算尉迟乙不偷袭他,他也就在尉迟乙手下战了九个回合,连十个回合都撑不到。
被尉迟乙按在地上的时候,韦炅觉得自己的脸生痛,一想起族中长辈还将他和尉迟乙比较,他只觉得是对尉迟乙的侮辱。
等尉迟乙放开他,他一言不发,就拿起一旁的铁镐干活,还怪守信用的。
苏彧回到太原王府的时候,已经是隔日的午时,就看到门前的卫兵正和一个女道人说着话,那个女道人亭亭玉立,容貌不算多出众,却胜在风姿清雅。
女道人见到她一身狐裘华贵,却沾了一身煤黑,只犹豫了一下,在看清她的眉眼之后,便立刻上前行礼:“坤道见过陛下。”
“你是?”苏彧不记得自己有招惹出家人。
女道人微微颔首,矜持地介绍:“坤道俗名裴宝珍。”
竟是裴骁口中那个非天下第一美男子不嫁的裴宝珍。
苏彧多少有些诧异,眼前的裴宝珍和她想象中的有几分出入。
裴宝珍又行了一礼:“坤道特意来为家兄赔罪。”
苏彧笑了一下,看得裴宝珍愣住,难怪裴骁称皇帝为天下第一美男子,眼前的苏彧倒是担得起这个称谓。
“女冠先去客厅,朕换身衣服就来。”苏彧笑着说。
等到她换了一身月牙白的常服来相见时,裴宝珍更觉眼前一亮,君子如玉当如是,若是再早个两年遇见苏彧,她必然是会心动的,只可惜她现在已得了自由的乐趣,断不会为了一个男子再被世俗所困。
裴宝珍起身,郑重地跪在地上行三拜九叩之礼,为裴骁那日的失言而道歉。
苏彧轻笑了两声,笑得裴宝珍面颊微红,才问她:“裴将军何错之有?他不过是为了自家幼妹的心愿,对朕开诚布公罢了。”
裴宝珍紧了紧拳头,皇帝越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