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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连着敬了苏彧三杯酒,“陛下,是臣的目光过于狭隘了,臣自罚三杯。”能让百姓吃饱饭自当排在攻打逻娑前面。
喝完三杯,他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却听到尉迟佑着急地敲了一下自己的杯子,他看向尉迟佑的杯子还是空的,他和苏彧一来一往,完全无视了尉迟佑。
尉迟乙朝着他侄子恶劣地笑了一下,显然前面就是故意不给尉迟佑斟酒的。
尉迟佑委屈地撇了一下嘴,迅速站起身,要去抢尉迟乙手中的酒坛。
但是尉迟乙铁了心不给尉迟佑,往旁边移了半步,就躲过了尉迟佑,尉迟佑不死心,迅速侧身,便是第二次出手,可是尉迟乙若是不想给,便没有人能从他手上抢到东西。
苏彧对尉迟乙武力值又有了新的认知,两个人这样子抢来抢去,酒坛自始至终都稳稳地在尉迟乙手里,一滴酒都没有洒出来。
还是她看不下去,轻轻地说了一声:“好了,都坐下来吃饭吧。”
两个人听话地收了手,这会儿尉迟乙才算体现了一把长辈的风度,给尉迟佑倒了一杯酒。
苏彧又问了尉迟乙一些边境的事,尤其是关于逻娑国内的状况,她只是暂时不打逻娑,又不是一辈子不打逻娑。
尉迟乙一一作答,他向苏彧提了一嘴若空,“臣这次在原州又遇到了那个若空,他问了臣一个问题,这仗是非打不可吗?”
苏彧问:“仲云是怎么回答的?”
“臣说,秃……”尉迟乙“秃驴”说了一半,怕把原话说出来有损自己在皇帝面前的形象,改了口,“臣说,法师要是很闲,不如去被逻娑占领的十五州看看。”
“他去了吗?”苏彧再问。
尉迟乙这回脸上多了三分敬重,“他还真的往渭州去了。”
苏彧并不感到意外,之前在原州遇到若空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他身上的变化,从前若空的眼睛干净是那种未被尘世污染过的干净,而现在若空的眼睛干净是那种经历世事依旧追逐志向的坚毅。
月下蝉鸣,风吹树叶,尉迟乙喝着酒,又时不时地和苏彧说上几句,他竟生出了岁月静好之感,有种想要把时光留住的冲动。
以至于苏彧起身的时候,他也跟了上去。
苏彧笑着说:“偏殿给仲云留了厢房,今晚你就去那里休息吧。”
尉迟乙却问:“陛下,今夜臣能给陛下守门吗?”
苏彧略微诧异地回过头,看向落后于她两步的武将。
月色依旧,笼罩在尉迟乙身上,拉长他的影子,却像是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孤寂。
高大如他,此刻竟像一只要被遗弃的小狗一般,看上去颇为可怜,就仿佛她在这一刻拒绝他,他就受到这世上最大的委屈一般。
苏彧走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如果仲云想要给朕守门自然是可以的,朕只怕仲云一路兼程赶回京城会太累。”
“陛下放心,臣身强力壮,这点赶路全然不算什么。”
崔玄是知道尉迟乙要回京的,不过他实在没有想到,一大早就会在苏彧寝宫的门前看到尉迟乙。
他忍不住问:“尉迟将军为何会在此处?”
“自然是为陛下守门,防住宵小之辈。”尉迟乙咧牙一笑。
崔玄额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大军尚未回京,尉迟将军就独自一人回来了?”
尉迟乙回答:“大军就在回来的路上,我先回来见陛下了,顺便为陛下守个门,不守门还不知道,崔阁老每日都来扰陛下清梦?”
崔玄冷冷一笑:“我自是不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