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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元愣怔了许久,从用烛火烫伤自己的脸之后,他便断了为官之路,只是他到底不甘心,暗地里比谁都用功,程赫元能写的华彩文章,他亦能写,程赫元不能拉开的弓,他亦能拉开。然而他想的最多的,也不过是成为程赫元的影子,就像现在。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能独当一面,成为朝廷命官。
程锦元过了许久,才问:“是临时的,还是长久的?”
苏彧愣了一下,立刻会意,回答他:“当然是长久的,毕竟你们这些人都是朕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哪可能只用一时,不过眼下嘛,得先委屈你们,朕只能给你们封临时的使职官。”
“我们?”程锦元敏锐地抓到了苏彧的用词,再想到方才的那一队宫女,当即问,“方才的那些宫女也都是安全司的?”
苏彧点头,要不然她这么精挑细选干什么?都是为了选拔人才。
程锦元沉默了一下,想着他一个毁容的都能做官,人正经女郎不嫌弃他就不错了,他自然也无立场说人女郎出来干这危险之事——
他突然发现,皇帝着实有些风趣,这些活一听便是危险之事,偏要取个“安全司”的名字。
他想了想,说:“这点人怕是支撑不起一个安全司。”
“不单单这些人。”苏彧突然转过头,朝着站在她食案旁边的元燃招招手。
元燃快速地走到她身旁,就听到苏彧说:“朕打算先封两个安全使,你一个,阿燃一个。”
元燃:“臣?陛下是说臣?安全使?”
什么情况?元燃一头雾水。
苏彧笑着转过头来问他:“朕方才与博翰所说的,阿燃可听到了?”
元燃被迫点点头,他一个习武之人,这么近的距离肯定是听得清清楚楚。
苏彧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那么好的功夫只留在宫中做一个内侍,实在是屈才了,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任你翱翔。”
元燃忽然红了眼睛,跪在苏彧的腿边,“陛下可是嫌弃臣没有伺候好陛下?”
苏彧垂下眼眸,便能看到元燃眼尾泛着桃花粉,轻咬着嘴唇,硬生生将他淡色的嘴唇咬出了一点血色,看上去愈发可怜,然而苏彧未能生出半点怜悯之心,她甚至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元燃的额头,“说什么话呢?朕是希望你成为朕的耳目,成为朕的利剑,难不成你不愿意为朕做更多的事?”
元燃捂着一点都不痛的额头,仰着头望向苏彧的眼睛愈发泛红,泪珠含在他的眸里,“臣,元燃,自是愿意,只是臣一个阉人,怕给陛下招来闲话……”
程锦元在一旁看着,默默朝后退了三步,将更大的舞台留给元燃。
苏彧斜睨了程锦元一眼,又对着元燃说:“你要记住,在朕心中,男人、女人,还是阉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对朕来说,只有能用不能用的区别。”
程锦元明白了,不管男人、女人,还是半残之人,都得给皇帝干活。
他正这么想着,苏彧便说:“除了你们几个之外,朕还将一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残将领也编入了安全司。”
本也要为这些人做一个安排,她便让尉迟乙帮她将这些伤残将领之中还能打的都挑了出来,刚好将人用起来,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给他们发俸禄。
程锦元:“……”得,一个毁容的他,一个被阉的元燃,再加上伤残将领,真真是把所有半残之人都集齐了。
春休还没有过完,皇帝就宣布组建安全司,封了两个安全使。
大臣们一度十分紧张,这个安全司听上去来者不善,不过仔细一打听,两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