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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别人的命,如果老法师真能算准,朕顺势借力打力,事半功倍,当然也挺好的。再说要真的能提前杀了这人,拯救数十万人的性命,也算是老法师的一桩功德。”饶是虚灵见多识广,也一时说不出话来,主要是皇帝说的话很有道理。
他又慢悠悠地扫了苏彧一眼,目光停留在苏彧的眼尾处,过了良久才再次开口:“此命五行属木,在西南方以火攻之或有奇效。”
苏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待她走后,弃尘才回到屋里,悄声问虚灵:“圣人的早亡之相,住持当真是看错了吗?”
虚灵指了指门。
弃尘思索了半日,才说:“恕贫僧愚钝,参透不了住持的禅意。”
虚灵喝了一口热茶,才说:“你把门开得太大,冷风往里灌,冻得老衲开不了口。”
弃尘:“……”
他讷讷地笑了一下:“贫僧怕风把书吹走了,所以开着门看着。”
他起身关门,虚灵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来:“既是看错亦无错,确实是早亡之相,只是很奇怪,她的命自己续上,再往后纵是老衲亦看不透。”
弃尘转过身,却见虚灵拿起笔似乎在推算着什么,紧接着就猛地吐了一大口血在案几上,将他原本写在纸上的字迹全都覆盖住了。
“住持——”弃尘紧张地小跑上前。
虚灵则满不在意地扬扬手,平静地说:“这便是窥探天机的反噬,老衲只是在想四龙乱九州的天象是不是被改变了。”
弃尘突然想起来,少年崔玄来岫云寺寻他时,虚灵见了之后便转身同他说,崔玄的命格极贵,但却也与九州乱象息息相关。
那时候的虚灵朝着天感叹,这天下要大乱了。
后来苏琰登基,果然乱象丛生,便是他这个半吊子之人也能看出,大启已经日薄西山,随时都会土崩瓦解,只是什么时候开始?乱象渐渐散去,东边的紫气凝聚。
是从苏彧登基以后。
因此,他在苏彧面上看到早亡之相的时候,才希望虚灵能够出手相救,“住持,他日若是要给圣人逆天改命时,需要献祭另一人之命,便拿贫僧的命去吧,这天下若没了圣人会乱,天下一乱,苦的是天下众生。”
虚灵转头看他:“崔家家主身上有龙气,若是陛下健在,他身上的真龙便不会显现。”
弃尘轻轻笑了一下,并不在意。
苏彧把弃尘在宫中关到开春,才想起自己当初是为什么去找的弃尘。
正巧,她做了十五州城墙的模型,弃尘那个可拆卸的楼台给了她很大的启发,她也打算把城墙上的炮台变成可移动的。
谢以观也拿着重新编译的《大云经》来找她。
她便带着模型、《大云经》以及谢以观,一同去见弃尘。
弃尘却是对着谢以观打量了又打量,才略有些心不在焉地翻看谢以观编译的《大云经》,看了半日,他略显艰难地开口:“不知谢施主可有看过原本的梵文经书?”
谢以观这个版本除了用了《大云经》这个名字,除了净光天女转世之后都做了国王之外,中间的过程似乎和原版关系并不大。
好好的一个天女受点化的佛理故事,在谢以观笔下怎么就变成了天女奋斗史了呢?
谢以观坦荡地说:“并未寻到原本的经书。”
弃尘:“……”他懂了,这下也彻底证实了苏彧确实是女儿身。
他看了看笑眯眯的苏彧,言不由衷地说:“贫僧才疏学浅,不可置评。”
转手便将那本新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