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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一步,脚尖稍稍移动了一下,火焰突然窜高,尉迟佑没做多想,一个飞跃而上,拔刀护在了苏彧的前面。火焰落下,一块玉圭从中蹦了出来。
有大臣激动地喊起来:“这是天降祥瑞!吾皇万岁万万岁!”
其他大臣也跟着跪在地上,齐声呼喊:“天降祥瑞,吾皇万岁万万岁!”
“阿佑,退下吧。”苏彧命尉迟佑退下,她亲自走上前,捡起那块玉圭。
精美的玉圭上还刻着八个大字。
苏彧漫不经心地念出来:“天女降世,帝业永昌。”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都听到了这八个字,他们低着头,转动眼眸,思索着该如何解释这八个字一般。
“继续祭拜之礼。”苏彧将玉圭交给元燃,让他收起来,似乎这一块天降的玉圭对于她来说丝毫没有影响一般。
群臣想,皇帝大约是真的有钱了,天降那么大一块玉石她都不在意,年宴之上更是每位官员都赏赐了今年江南新产的绢帛。
年宴散后,大大小小的官员从宫里出来,走向各自的马车。
姚非名喝得有几分醉,晃晃悠悠地走上他的马车。
“姚阁老——姚阁老——”
他尚未上车,却被几个人叫住。
姚非名转过身,一本正经地问:“几位有何事?”
“我们听说安全司的人将钱塘林刺史押进京来了,这事是真的吗?”几个官员急急地向姚非名求证,他们刚刚才得到消息,也终于注意到,大启如今最出名的酷吏程赫元在祭天拜地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姚非名没有否认,只说:“除夕就不说这些公事了,各位早些回去同家人团聚吧。”
官员们在消息得到证实之后,满脸茫然,明明在半个月之前,皇帝才刚刚将钱塘刺史调到太原做府尹,怎么又突然把钱塘刺史给抓了?
而且从京城去钱塘,寻常人骑马也得十来天吧,安全司半个月就在京城和钱塘之间一个来回,还抓了个地方大官,这效率叫人不寒而栗。
姚非名十分实诚地安慰:“半个月前林刺史拒绝前往太原,陛下也就是请他来京问话叙旧而已,并不影响你们春休,雪夜路难行,都趁早回去吧。”
天在下雪,且越下越大。
姚非名说的是实在话,但是听到这话的官员却觉得姚非名说这话,必然有其用意,需得细细品味。
他们心中各有所想,却在互看一眼之后,客气地告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除夕夜,整个京城的官员们都因为天降玉圭和安全司押钱塘刺史进京这两件事而睡不着觉。
始作俑者苏彧却是一夜无梦,睡了一个好觉。
正月初一,新年的第一天。
她换上朱红的新衣,披着白狐大氅,只带尉迟佑一人,前往尉迟府。
尉迟乙自从交了兵权之后,便闭门谢客,这大半个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真的专注于酿酒。
他见到苏彧时,恍惚了一下,随即神态自若地笑开:“陛下怎么来了?”
苏彧认真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红包来,递给他,“给仲云送红包。”
尉迟乙怔了一下,他没有打开红包,却能摸出红宝里除了两个金元宝以外还有其他的东西。
苏彧笑着说:“打开看看。”
尉迟乙打开红包,果然在红包里看到了他上交的兵符,“陛下?”
他看向近在咫尺的苏彧,似乎有些不明白兵符为什么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大约是很久以前,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