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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的尽是南诏人的血!谋士颤抖着唇说:“殿下,臣听说他们的皇帝有天神赠送的神器,这必然就是那传说中的神器。我们、我们赢不了的……”
如果换做平时,凤仪景一定会直接拔刀杀了谋士,以免乱了军心,可是这时候,杀不杀谋士,军心都已经没了……
凤仪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谋士:“逻娑军那边可有动静?”
谋士摇摇头,在听到第一声炮响的时候,凤仪景就让人给逻娑军送信,让他们两侧夹击大启军,来解南诏军的困境。
然而说好的联合,逻娑军这几天却一直按兵不动,始终是观望的状态。
凤仪景绝望地闭上眼睛,说:“撤军吧。”
谋士却说:“不行!殿下如果现在撤兵,王上必然会怪罪殿下。”
“再打下去我南诏的好儿郎都要尽数折在这里,父王无非是想要我交出军权,我给他便是!”凤仪景睁眼,仰望向天空,南诏的天晴空万里,阳光刺眼,他看到的却只有灰蒙蒙一片。
“要不殿下领兵往西……”
凤仪景当即拔出佩刀,架在谋士的脖子上,谋士止了声,等到凤仪景收刀,他才长长叹了一声,轻声问:“此仗败得如此厉害,王上只怕不会轻饶殿下。”
凤仪景坦荡地说:“我毕竟是父王的儿子,收走兵权之后,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南诏撤军撤得很快,因为一直在挨打,所以凤仪景并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主帅自始至终都是萧承,苏彧和尉迟乙都不在这里。
此刻的苏彧正拉着尉迟乙蹲草丛。
虽然到了秋天,草丛中的蚊子依旧十分可怕。
好在苏彧早就做好准备。
在出发来丛林这边之前,她特意观察了一圈,萧承和尉迟乙两个看着就是皮厚肉糙不受蚊子喜爱的,元氏姐弟看着白白净净,但是她舍不得拿他们喂蚊子,于是她将目光瞄向了顾长安。
顾长安十分诚实地说:“臣自小就招蚊子。凡是有臣在的地方,蚊子都不咬旁人只咬臣。好在臣是土生土长的蜀地人,就算被这些蚊子咬得厉害,退肿也很快。”
这三句话,就让苏彧决定把顾长安带在身边。
果然从进入丛林开始,只要顾长安在她身边,蚊子便鲜少咬她。
苏彧看着顾长安被咬的东一块红、西一块红的小圆脸,稍稍生出一点愧疚之心,决定速战速决,好在她不仅带了顾长安,还带了直觉惊人的尉迟叔侄。
很快,他们就在丛林里找到了逻娑军的痕迹。
逻娑王昆郎松正从一开始就选择在这里伏兵,这里进可以配合其他两路军,对西川形成围包之势,退可以直取南诏的西南部,反过来与逻娑本土对南诏形成夹击之势。
昆郎松正是早就打好主意,能打下剑南道最好,打不下来,就让大启军损耗掉南诏军,他借机退到南诏境内,灭掉南诏的残兵,夺下南诏,再以南诏为根基东山再起。
所以他对凤仪景这几天发出的求助信置之不理,听说凤仪景已经撤兵,他眯了一下眼睛,南诏军撤得太早,损耗还不够大,既然如此,他就要让南诏乱起来。
好在南诏王越来越昏聩,对凤仪景也越来越忌惮,他只要让逻娑早些年安插在南诏王身边的奸细挑拨几句就可以——
南诏王现在最宠爱的妃子就是逻娑王派过去的奸细。
当然这位宠妃挑拨南诏王与凤仪景也不单单是因为逻娑王的关系,她有了自己的亲生子,只是她的儿子不过三岁,完全不是几个成年王子的对手,既然如此,不如将几个成年王子统统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