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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屋追问。“你这时候上场肯定不是露脸来了吧,你们教练给了你什么任务,冷静?重整?”
“说了不用这么紧张。”北信介忍不住笑,为土屋有些小题大做的表现,“真的只是作为过渡,我远远没有能击溃你的实力。”
“……”
虽然北信介这么说了,土屋的表情还是不好看。
苹果完全不知危机意识为何物,在头顶转圈的开心,还自以为是地宽慰土屋:[你怕什么嘛,距离获胜只剩下四分,这四分手到擒来的啦,对面都这么说了。]
土屋眉头压的可怕,回站位的脚步也重了不少:[麻烦你不要半场开香槟,还有,离我远点。]
看土屋的面色确实不好看,苹果有心想再犯贱几句,还是乖乖点飘远了距离。
哪怕媒体再怎么造势是天才,哪怕这群天才的脸色再怎么警惕,土屋还是认为,整个日本高中界,只有北信介和自己的球风最像。
北信介是和自己距离最近的球员,是最可能理解自己的球员,也是最可能看穿自己的球员。
“……”
裁判一声哨响,稻荷崎那边的球员发球了。
稻荷崎这次开场前聚在一起稍微说了什么,不清楚什么内容,因为距离很远,而且周围吵得要死。
不过时间不久,看起来只是几句话的工夫。
……应该不是什么重要内容。
否则稻荷崎的教练应该立刻暂停,用几十秒的时间好好琢磨。
排球向自己飞来,土屋带领球员同一时间不同地点的跑位前逼。
跑位、进攻线前、后排后退准备防守、这球的主攻手和副攻在网前、自由人在自己的指挥下往前跑位、二传、进攻、排球飞去稻荷崎的半场……一切都很正常。
是太过紧张了吗,还是精神麻木了。
在二传动手的一瞬间,土屋一边压着眉反思自己,一边起跳。
右手前挥。
挥空了。
落地的时候,土屋还没有反应过来。
脚腕落地的酥麻才把他唤醒回来,他紧着回头大喊指挥,那只完全不在他的预想中的来到右后方的排球还是轻轻落地了。
距离最近的鹰川和金岛接球失败,表情并不难看,而只是絮絮叨叨地队内侃东侃西地抱怨。
土屋没有及时指挥,他们只以为和之前稻荷崎拿的12分一样。
周围的观众席虽然欢呼,倒是也没有像稻荷崎失九分分差时的议论纷纷。
但是土屋却有种被人悄悄攥紧了心尖的感觉。
或许正是预料中的拍击没有到来的缘故,挥空的手腕居然比击中了的时候还要酥麻。
两只手的手尖都有点发凉。
他回头去看,宫治脸上的意外还没收回去。
看到他回头,才大呼小叫地去他们稻荷崎那边说些什么。
“……”土屋立刻整改表情,回头。
·
“虽然这次撞大运成功,但下次不一定。”
角名继续试图阻拦队长——虽然队长这样命令,他还是会乖乖地维持队形——劝来试试。
“之前得分的一直是阿兰和结,现在换我和阿治,攻击有点平庸了。”
其实从宫双子内斗开始,他就觉得稻荷崎的理智在收拾包袱。
没想到寄予重望的队长居然拿着监督的允许上来命令换队形。
这只是平日以防万一训练用的队形,其实谁也没好好练过,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