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灵界的声音(3/4)
一样……”佛尔思无奈地向顾时伸出了另一只手，后者则笑嘻嘻地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嘴里还在继续说着。
“别那么不情愿。你知道吗，『门』途径的天使在进行传送时携带着任意一位相邻途径的天使，可是能够帮忙把传送的痕迹变得更加隐蔽的哦。”
“不要说话了，我要开始传送了。”
佛尔思斜视了顾时一眼，然后便平心静气，带着休与顾时一同进入了灵界之中。
三人的身影飞快地淡化消失，沉入了各种色块彼此叠加，万物都以概念的形式存在的灵界之中。
同样被佛尔思的力量包裹着的顾时不像休那样，在进行灵界穿梭的过程中仍需要进行一定程度的自我保护，不能很好地在这个过程中观察灵界。
在进入灵界，身边的那些无形无体，无法触及又好像无处不在的虚影伴随着他们的穿梭迅速飞过身边后，顾时有意地抬起头，朝着灵界的最高处看了一眼。
那片没有任何参照物，好像没有切实地高度但又的确高悬于头顶的灵界天空，本应该始终被代表了灵界知识的七道明净光华而覆盖照耀。
但是此时，那里已经不再有任何具有色彩的光辉，只能看到无穷无尽的灰雾如同帷幕般压抑地笼罩住了全部的灵界。
灵界的最高处，是源堡所永居的方位。但是就像是以前顾时不止一次地进入灵界寻找源堡踪影，却无法找到任何痕迹一般，现在的他，同样无法在灵界中感受到源堡的呼唤。
即使源堡已经拥有了主人，但来自非凡聚合这一永恒定律的响应却不会变。
之前他没办法感应到源堡，是因为无主的源堡被设定成了隐藏的状态。
但现在诡秘之主已然诞生，源堡应该已经处于苏醒的状态才对。
可是，顾时能看到的却只有那一层极其厚重，像是堆叠了无数层的棉花一样，在灵界高处不停翻涌的灰雾。
“这可真是奇怪……”
顾时的疑惑才现，忽然间，他就从灵界那混乱无序的冗杂信息流中觉察到了一段低沉晦暗的音频。
就像是站在沙滩边面朝着广阔的大海一样，耳边净是嘈杂的浪花潮水拍岸声，但在这水花涌动的波涛里，好像有谁被困在了潮汐暗流之中，正在濒临溺水前发出了最后的挣扎与呼救。
顾时随即放空身心，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段极其微弱的低语上。
在佛尔思找到丰收教堂在灵界中对应的锚点，并开始从那里向物质世界上升前，顾时终于分辨出了那段语音所在呐喊的意义。
没有任何多余的字词，也没有任何额外的信息，那声音只是在不断地重复，如同一个破掉的留声机那样向外界播放着。
“故，乡……”
不是鲁恩语，也不是因蒂斯语，更不是任何其他的，亦或是能够引动非凡的语言。
这只是两个很简短的发音，却来自于这个世界最悠久的过去。
那段呼喊所使用的语言，是中文！
“故，乡……”
极其熟悉的乡音回荡在顾时的耳边，但又立刻戛然而止。
身边的斑驳色块逐渐淡化，具体的景象不断凝集成形，佛尔思的灵界穿梭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他们的身影骤然浮现在了丰收教堂的大厅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