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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塌下来了,我也有责任在最前面顶着,要拼命奔跑、竞争。”她侃侃而谈自己的歪理,“但我只是个平庸之辈,就不用这么累啦,反正也没什么可浪费的,我有无穷的选择,有自由。”不卷不摆,顺势而为,停停走走,不用焦虑,慢慢探索。明明她的想法如此稀奇古怪,甚至算得上惊世骇俗,沧尘却听进去了,隐有触动:“听上去,做天才并非幸事?”
秦千凝挑眉,丝毫不怕触霉头,大大咧咧对沧尘道:“沧尘长老,你就是个典型例子。”
沧尘:“……”
沧尘内心斥责她胡诌歪理,却不知自己脸上露出了浅淡的笑意。
被废后,年深日久,他很久没这样的感觉了。虹销雨霁,那道压在心头的大山,就这么被“无稽之谈”撬动了。苦痛不能被掩埋,会扎根发芽,总得找个方法来消解。
顺着她的意思想下去,沧尘道:“所以我很倒霉?”
她摊手:“可以这么说。你若不是天才,这些坏事就不会发生了。”人活在世上已经很累了,要多反思反思,找找外部的问题,不要找自己的麻烦。
沧尘彻底愣了,随即摇头轻笑。原来这些不幸之事发生,不是他本身的原因,而仅仅因为“天才”这个得天独厚的资质。因为选了最艰难的天梯,半途栽下来也是可以原谅的。
他再傻也知道这个孩子是在开解他,虽然嘴上心里都在说这是歪理,可却莫名被触动。
等他走后,秦千凝看着木盒上的花纹,轻轻叹了口气。
在那本大比书上,她见过这个花纹,这是西境太山城很出名的灵器铺。没错,那个作者纤纤手除了会写八卦以外,还会画点小东西,比如这个纹样就是她写某某仙子豪掷灵器时画的。
太山城是西境最繁华的地界,一听就离万壑宗这个犄角旮旯地很远,也不知道沧尘怀着怎样的心去了那么远的地方给自己买礼物。
她头疼地锤了锤额头,叹道:“人情债,最难还啊。”
*
内门大考还是以组队的方式进行,在大比前一日,组队成员要先登记。几人行程卡得匆忙,没来得及整息就需要赶往执事堂。
秦千凝没有御剑的本领,照旧在外面等着赤风和计绥过来。他俩同郢衡温恪一样,都是在山顶住,修真界普遍认为居住环境越艰难,越利于修行,秦千凝那样坚持住木屋的实属异类。
两人御剑赶到山腰,准备揣上她下山,一见到秦千凝,差点没从剑上掉下去。
有新衣裳穿,秦千凝自然要穿上。
防御衣贵重,主打防御,和现代的防弹衣一样,她觉得高调地穿在外面不好,所以选择在防御衣外面套上外门弟子服。
又保暖又安全,还能随时随地揣手,舒服。
计绥落地,有点紧张:“你这几日练体了吗,怎么感觉壮了些?”卷王以己度人,总觉得别人在暗地里卷他。
赤风无语:“怎么会有人短短几日就练得这么壮,那得是神功。”她跳下剑,警惕地问,“你是不是吃什么丹药了?”
秦千凝:“……”
她把领口扯开,露出里面防御衣的花边:“我只是多穿了件衣裳。”
这下两人更不解了:“你冷?”除了去北境那种极寒之地,修真人哪会感觉到冷?哪怕刚刚引气入体也不至于如此,更何况她已经炼气二层了。
计绥理所当然地开始劝学:“还是基础没打牢,炼气二层也如此虚弱,你就该同我们一样去山顶修炼。”
秦千凝赶紧打断:“我不冷,我就想多穿件而已。行了,赶紧走吧,去迟了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