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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同姓灯佛那里听过《大涅槃经》,后来她转世为凡人,在凡间又得了释迦佛的点化,最终以女儿身当上了国王。”苏彧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她还没有说什么,谢以观倒是反过来试探她,虽然她早料到谢以观在怀疑,但是这样当着她的面试探,她若是不给点反应,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她轻轻挥了一下手,站在一侧的尉迟佑都没有出手,跟在她身后的宫女已经从罗裙内抽出匕首,抵在谢以观的脖子上。
谢以观手中的伞就这样落了地。
苏彧与他都站在了雪中。
雪花轻飘飘地落下,风雪之中,苏彧的眉眼更是如画。
她神定气闲地问:“谢尚书想要说什么?想清楚了再开口。”
脖子上的匕首很锋利,宫女看上去对刀架脖子这样的事并不熟练,力道略微有些没有控制住,刀刃在谢以观修长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谢以观:“……”虽然料到了,但是皇帝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杀意,还是让他多少有些伤心。
“臣是说,当贤明君主出现时,天下总会有一些祥瑞之相出现,臣既然是礼部尚书,应当好好找寻,早日给陛下报喜。”谢以观一本正经地说。
苏彧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谢以观还是那个能屈能伸的谢以观,可她却没有让宫女收起匕首的意思。
她认认真真地对视着谢以观的眼眸,“净光天女只是因为受了释迦佛的点化才当了国王吗?这个故事朕怎么听着觉得多少有些不靠谱?”
谢以观十分淡定地说:“如今所能见到的《大云经》不知是前朝何人译化梵文而来,有失偏颇,臣再重新修订。”
他也认认真真地直视着苏彧,让她看到他眼中不避不闪的光,他在赌,赌苏彧不会因为这个试探而杀他。
二人对视了许久。
苏彧挥了挥手,宫女收起匕首朝后退了数步。
她走上前,从自己的袖中抽出一方锦帕,轻轻擦了一下谢以观脖子上的血迹。
谢以观迅速垂下眼眸,看向皇帝手中的锦帕,那上面并没有绣崔字,而是他之前给皇帝的那一条。
他想,皇帝她呀,其实心如明镜,什么都明白。
谢以观心跳得厉害,分不清是因为自己所猜测的秘密九成九是真的,还是因为苏彧能猜到他的心思——
这都算是好事。
而他若想谋求长远发展,大约真的要学会舍弃一些东西了。
谢以观的手只是颤抖了一下,便拾起地上的伞,坚定地撑在苏彧上方。
他哑着声音说:“陛下,臣此次进宫其实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大启于先帝时式微,臣无奈之下,只得开设书局与胭脂铺,二者皆只是为了日后能与明君相遇。如今大启幸得陛下,而陛下既然设立了安全司,臣手中的书局与胭脂铺亦当献于陛下。”
苏彧一双桃花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就像孩童见了玩具一般,她脸上却挂着笑容说:“知微在书局和胭脂铺上花了很多心思,朕怎么好意思就这样夺人所好?”
谢以观略微抽搐了一下嘴角,配合她的表演,十分大方地说:“臣本来就在等待时机,将这二者献给陛下,如今正是时候。”
苏彧弯下眼眸,拍掉落在他肩膀上的雪霜,“既然知微这么诚心诚意,那朕就不与你客气了,朕也收回以前的话,知微你真的是很大方。”
谢以观:“……”其实皇帝说的也没有错,把书局和胭脂铺让渡出去,他还是有点心疼的,不过人生总得有所舍,才能有所得。
苏彧伸手,将手覆在他的手上,将伞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