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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那方,“朕曾经说过,想与你做一辈子的君臣,这句话至今都是算数的。”“伞,你拿着吧,雪下大了,路上多加小心。”苏彧补了一句,松开他的手,从他的伞中走出。
匆匆赶来的元燃立刻为她撑上伞,陪着她往回走。
谢以观望着她的身影,轻声叹息,陛下也曾说过共白首,只是那一句“共白首”于她约莫只是一句玩笑话了。
谢以观从宫里出来,除了看到自家马车之外,远远的,看到了另一辆马车。
光看规格,他便知道是崔玄的。
马夫问他:“郎君,我们可要靠近那辆马车?”
谢以观说:“不必了。”
崔玄的马车停在风雪里,没有再往前走,一直等到谢以观离去,仆从问崔玄:“郎主,他们走了。”
崔玄撩起车帘,望向不远处的皇宫,许久之后方说:“调头回去。”
仆从惊讶地问:“郎主不进宫了吗?”
崔玄放下车帘,似是带了几分惆怅地说:“他既来过,我再去便落得下乘了。”
他与谢以观到底不同,何况他要是与谢以观没有区别,又拿什么在苏彧面前立足?
毕竟是亲哥,谢以欣担心了大半天,见谢以观回来长舒了一口气,她便说,她哥不会有事。
而她这口气还没有松下,谢以观还没有开口,宫里的圣旨就来了,是封谢以观为同中书省门下平章事的圣旨。
也就是说,谢以观从明天起也是宰相了。
谢以欣一顿一顿地转过头,咬牙切齿地对谢以观说:“这就是阿兄所说的回不来了?!”
骗子!还她花灯!
第187章
正月十六,春休后的第一次朝会上,谢以观被苏彧封为同中书省下平章事的事人尽皆知。
朝中官员纷纷向谢以观道喜。
谢以观笑容温和,态度谦逊。
大家不自觉便将目光投在崔玄身上,就仿佛大家默认了他二人之间必然不对付一般。
崔玄未见半分不悦,当然也未见半分喜悦,极淡地对谢以观说了一声:“恭喜。”
官员们看了看崔玄,又看了看谢以观,前一刻还站在一起恭维的官员,忽地就变得泾渭分明起来,仿佛无形之中就站了队。
姚非名:“……”明明是三个宰相,怎么就站两队?
他扫视一圈,落单的只有尉迟乙、程赫元和上官绎——
尉迟乙不一样,他是最初便跟在皇帝身边的,也是第一个被皇帝封侯的,不管是武将还是文臣要与他套近乎,都得斟酌。
程赫元也不一样,要说现在满朝官员何人的名声最臭,那肯定是程赫元,他也可以算是苏彧登基之后出现的第一个酷吏了。
至于上官绎,那是一贯独来独往的人,从前被世家和文官挤兑,如今他也不站队。
所以,姚非名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和这三人一般,落了单呢?
散朝之后,姚非名去找了苏彧,要请辞宰相一职,“当初陛下提拔臣上来,就是叫臣做挡箭牌,如今也该功成身退了。”
苏彧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要不是姚非名对这位帝王多少有些了解,当真会被她这副模样给骗过去,以为她是什么纯良晚辈。
姚非名觉得,皇帝这副表情,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苏彧装傻:“什么挡箭牌?这几年,姚阁老做得尽心尽责,朕从没有想过要撤掉姚阁老的同中书省下平章事一职。”
姚非名说:“陛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