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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与当初说的不一样。”“当初朕说什么了?”苏彧愈发无辜。
姚非名仔细想想,苏彧当初确实没有说什么,一切都是他说的,只是苏彧没有否认而已,如今看她这态度,显然他这个宰相还得继续当下去。
于是,他直白地问苏彧:“陛下,要是崔阁老和谢阁老打起来,臣是要劝架还是要火上浇油?”
苏彧轻咳了一声:“他们两个好歹都饱读诗书,应该不至于打起来,姚阁老自己看着办就好。”
姚非名点头,算是明白苏彧的意思了,这是让他时而劝架,时而火上浇油,这个火候多少有点难把握,既然皇帝让他继续做宰相,他便也提出自己的要求:“陛下也看到了,臣这人并不善于看账本,这几年除了公务之外,闲暇之余皆在田间劳作,这几年也一直在思索灌溉与防涝防旱之事,比起户部,工部更适合臣。”
苏彧最喜欢姚非名的一点,就是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定位,虽然说话过于直白,但句句在理。
所以姚非名的这个请求,她允了。
原本以为正月十六这日的朝会已经够热闹,没想到正月十七这日更热闹。
苏彧当众宣布,调姚非名去做工部尚书,调谢以观去做户部尚书,又将上官绎提上来做了礼部尚书。
上官绎:“……”总觉得他就是个凑数的,不过他本就做了多年的礼部侍郎,皇帝再将他调回礼部,他倒也不意外。
而显然,他这个礼部尚书也不是众人关注的重点。
礼部虽然重要,但在百官心目中的权势到底不如吏部大,所以他们原本总觉得谢以观低了崔玄一等,但户部便不一样,户部管着国库,谢以观被调过去当户部尚书,那便与从前的姚非名一样,完完全全能够与崔玄分庭抗衡。
百官再次将目光投向崔玄,似乎在等着崔玄站出来反对,然而崔玄却没有半点反应。
他们再看向谢以观,谢以观自始至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明明崔玄和谢以观半句话都没有说,昨天选择了站队的官员却已经开始了针锋相对。
苏彧高高坐在龙椅上,就听着他们相互吵来吵去,只差打起来,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来一把瓜子。
苏彧本来以为,这几天崔玄会私下来找她,却没有想到崔玄这次却是格外沉得住气,一直等到休沐日之前,才来寻她。
崔玄绝口不提谢以观,只问:“陛下可还想见那位做出移动阁楼的弃尘和尚吗?”
去年端午之后,苏彧忙着太原豪强作乱与收复十五州,一直没有空出时间来,这件事也就被搁置了,如今崔玄再提,苏彧觉得自己可以去见一见。
第二日休沐。
崔玄在巳时过后才来接苏彧,对苏彧说:“到岫云寺刚好是午时,在那里用午食。”
岫云寺在大慈寺的后山,他们的马车也从大慈寺经过。
苏彧撩起车帘,便能看到几个衣着朴实的僧人挑着水从他们旁边经过。
崔玄说:“这几个是大慈寺的僧人。”
虚云死后,本该继承住持之位的若空离开京城,寺中的僧人为了争住持之位大打出手,有威望的长老便卷着钱财与亲近的僧人离开大慈寺另立门户,本就衰败的大慈寺更加雪上加霜。
曾经香火旺盛的大慈寺如今门庭罗雀,还留在寺中的僧人亦不过百人,曾经锦衣玉食供养着的他们也开始学会了自己下山挑水、种地。
马车停在了大慈寺旁的空地上。
崔玄先下了马车,再扶苏彧下车,他指了指白云深处的山峰,“岫云寺就在上面,过了大慈